“胡氏男子,年十五以上,俱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女子没入乐籍。胡中藻党羽则只革职逐出京师,永不录用!”——这是自他登基以来,最从轻处置的一起大逆不道案。若是先帝有灵,怕是要置气了。
&nb弘历以为自己大发仁慈,嘤鸣却愣住了,胡家一族男子为奴、女子为娼,这比死又好到哪儿去?
&nb嘤鸣面有哀戚之色,“胡家的女子就放她们一码吧!”——“没入乐籍”,这几个字看着轻飘飘的,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没入乐籍,其实就是贬为官妓,原本的千金小姐、大家贵妇,却要落入风尘,为人凌侮,在这个极其看重名节的时代,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nb弘历皱了皱眉头,他原是不想答允的,但看到嘤鸣眼中的悲怆,不由心又软了,“罢了!都遂了还不成吗?!胡家女子,贬为庶人,永不许入京!”
&nb听得这话,嘤鸣心头压着大石头陡然没了,高兴地一头扑进了弘历怀里,歪在他胸膛中,腻腻道:“这样好,就当是给咱们的孩子祈福了!”
&nb弘历不觉笑了,他低头看了看嘤鸣隆起的小腹,心中也突然觉得欢愉。罢了罢了,一些妇孺之辈,赦了就赦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鸣儿能好好养胎待产就好。胡中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