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悫嫔语调上扬:“是么?!当真是巧了,御花园的几株百年梅花已经含苞待放,皇后娘娘刚说了三日后午后便邀宫中嫔妃,煮酒赏梅呢!当真叫怜贵人赶上了!”
怜贵人微笑道道:“婢妾身子还没好利索,怕是只能辜负皇后娘娘的好意了。”
悫嫔轻哼道,“本宫劝怜贵人还是识趣些,皇后邀请,岂可不去?纯嫔刚诊出有孕,也照样说了必回按时前去,同是包衣出身,怎的怜贵人竟比有孕的纯嫔还要金贵吗?!”
一句“包衣出声”。生生是撕开怜贵人最羞耻之处拿来嘲讽了,怜贵人一张俏脸当即紫涨难看了。
纯嫔的身孕,是入了腊月才诊断出来的,还不满三个月。皇帝倒是赏赐了不少珠玉珍宝作为褒奖,只是倒也不见有太大期待的样子。一则纯嫔恩宠渐衰,二则出身摆在那里,她这一胎怀倒是稳当。
就算皇后失了六宫大权,纯嫔也照样不敢得罪。
转眼便是三日后。午时初刻,嫔妃们齐聚在圆明园东北角的浮碧亭一带,午后的阳光暖煦,皇后又叫在浮碧亭的东西南北四角都烧了热烘烘的炭盆,这浮碧亭甚大,通面阔足有两丈半,且不说二妃六嫔各有其位置,连几个贵人也都给设了座,只可惜……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