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芸正披着个厚实的斗篷坐在昼榻上,喝着一盏红糖姜汤。她的气色很不好,脸色蜡黄,透着产后的虚亏,整个人都恹恹无力的样子。
许茹芸抬眼看了一眼,脸上便含了三分微笑,“舒妃娘娘来了,恕婢妾身子虚弱,不能给您行礼了。”
嘤鸣上前坐在旁边的一把南官帽楠木椅上,淡淡道:“本宫来了,你有什么话,便快些说吧!”——皇帝告诉她,已经对许茹芸下了药。许茹芸顶多能活个把月了,如今瞧着倒是派头半点不虚。
许茹芸深深看着她,突然咬了咬嘴唇,她道:“我听说。皇上打算修改六阿哥的玉牒?!”
“听说?”嘤鸣低低笑了,“是听娴妃说的吧?!”
许茹芸恨恨咬了咬牙,“是!可她所说,应该并非虚假吧!”
嘤鸣闲闲拨弄着皓腕上的莹黄通透的蜜蜡手串,“的确不虚!只不过皇上现在还在犹豫。六阿哥周岁之后,是记在愉嫔名下呢,还是直接记在纯嫔名下。”——素来皇子阿哥满周岁之后才会正式列齿序,记入宗室玉牒。所以现在就称呼六阿哥,的确早了些。
许茹芸听了这番悠闲话,拳头都气得攥了起来,浑身隐隐发颤,“舒妃娘娘,我们做个交易吧!”
嘤鸣淡淡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