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安,得到皇后开恩准允,才可以来储秀宫坐坐。
有一年没见了,耿盈月长高些,人也瘦了些,脸蛋的轮廓拉长了些,少了几分孩子气,模样却更优雅出挑了。照规矩,她穿着贝子福晋品级的四爪行蟒吉服,吉冠是红宝石顶暖帽,脖子上挂着一串珊瑚朝珠,仿佛从前的活泼调皮全都被拘束在了这一身行头里。
耿盈月朝着她见了个万福,眼珠子却忽然滴溜溜转了一圈,已然泄了她贝子福晋端庄的范儿。
嘤鸣掩唇,上前拉了她的手一起去东暖阁里坐,“我还以为你有多端着规矩礼仪呢!”
耿盈月笑着摘下自己脑袋是哪个沉甸甸的红宝石顶吉冠,“你还是舒嫔娘娘呢,方才我是多怕你也端得跟皇后似的呢!”
嘤鸣呵呵笑了,“皇后的仪态,那自然是无人能比的。”——年节的时候,也瞧见过耿盈月几次,只是那时候,她扎在皇家命妇堆里,只能远远瞧着,别指望能说上句话。又忍不住问:“怎么我长姐,没陪你一起进宫?”
耿盈月摇了摇头,“额娘年后染了风寒,到现在都没好利索呢,大嫂得侍疾。”说吧,便歪着头,噘嘴气恼地道:“怎么,光我一个人来,英宁姐姐不乐意了?”
“哪儿的话!”嘤鸣捂着嘴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