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膝盖屈下一半,尚且还没来得及触地,请安的吉祥话也只说了大半,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硬生生拦下扶了起来,皇帝凝目望着她,声音低低而有力:“这里没有旁人,不必拘礼。”
初夏时节暖暖的阳光烘在脸上,叫嘤鸣的脸上不禁漾起一层红晕,仿佛酒醉一般袅袅娇羞。皇帝瞧着着嘤鸣的脸颊,眼中只一味带着宠溺的笑意,再仔细一端详,忽的脸上的笑容便散了大半,他眼瞅着嘤鸣年前还是带着婴儿肥的鸭蛋脸,如今已经两腮瘦削了下去,身段也纤细了许多,微风一吹,吹拂着那身素雅的旗服,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仿佛是似锦岁月里细细擎起花苞的一支摇曳的丁香,带着几分可怜不胜。
皇帝看在眼里,语中不自觉地含了几分关切与怜幽,“怎么瘦了这么多?”旋即,他细长的双眉一皱,透出了几分淡淡的薄怒,“是在咸若馆的日子过得不好吗?”
嘤鸣急忙摇头,她扯着自己的身上的旗服道:“不是的,我……”话至此,嘤鸣戛然一顿,这才想起如今她是不能“我”来“我”去的,心下忍着不愿,低声道:“奴才进宫前就是这样了。”
皇帝端量嘤鸣的衣裳,的确是合体的宫装。而秀女们的衣裳都是从自家带进宫的,而嘤鸣并不曾“衣带渐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