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
半瓶酒。
陈真武抬头看他,眼神中有股不说出的悲悯。
他也放下酒杯,笑道:“其实还蛮羡慕你的,离开二部能去军校待着,应该也是不错的。”
陈真武道:“你原本也可以的。”
他苦笑着,没有说话。
陈真武拿起酒瓶,在他的空酒杯里斟满酒:“我敬你一杯吧!九九年,科索沃危机,你那时候刚刚从军校毕业,主动请缨,从战区带回了数名隐入战争泥潭的中国记者。”
他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段岁月,自己也曾经年少无知过,也曾经意气风发过,也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英雄梦,是啊,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肢体横飞的场景,至今让他记忆尤新。
喝完,陈真武又给他倒了一杯:“零三年,有境外势力企图带走那次的病毒样本,你带队日夜兼程,四天四夜不眠,将东西追了回来,直到眼看着东西被销毁,才敢合眼!我再敬你一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次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陈真武再次斟酒,只是这次他举着杯在半空,看着对面的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最后一杯!”陈真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