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木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李云道要安排人送他去医院,他婉拒了,只是先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走出一段距离,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夜幕下的木结构建筑。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因而他对这栋建筑是有着深厚感情的。年轻的时候来这里汇报工作便总想着若是哪一天能在这里办公了,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值了,如今真的实现了当年只敢想想的目标,他觉得木楼似乎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神秘了,更多的是这一路走来的辛酸与不易。
远远地看着那木楼,在夜幕下如同一只沉睡着的古兽,宁静而威严,又带着一丝让他觉得心中有些歉意的亲近。
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边钢筋水泥建筑的方向,他知道太平间就在那儿,往那边的方向迈了一步,而后他便又放弃了,朝着外面的停车场方向走去。
“去医院!”上车后,他对司机吩咐道。
司机小骆看到了他手上的扎着绷带,诧异道:“您受伤了?严不严重?”
小骆是江北人,带着一口很浓郁的江北口音,说话时n和l不分,前鼻音和后鼻音也时常分不清楚,但他也已经听得习惯了,知道司机是在真切关心自己,摇了摇头道:“问题不大,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