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义敢向救灾物资下手,以他年轻时的脾气,怕是史家一门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蒋平生却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向鹅卵石小径的尽头,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不管史铭是死还是活,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向史家发难了。史家父子一个被吓得跳楼,一个被你活活气死,你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该平息了!”
李云道却没有说话,怨气这种东西,初下昆仑的时候有,但被世事磨平了棱角后,很多时候便能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了,他有些想不明白,眼下的老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喊上门来,亲自告诉自己,不要再追查这件事情了,事情早已经查得很清楚了,那些钱蒋家并没有沾手,可是为何他要如此维护史家呢?
“是不是觉得我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在帮史家开脱?”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云道,似乎很期待他的答案。
李云道微微皱眉,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看向老人,却只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状态,迅速跨越工业革命至信息革命,追赶西方国家,甚至如今偶尔能与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掰掰腕子,你觉得靠的什么?”老人的语速很缓慢,似乎一直在字斟句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