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
得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在某种程度上碾压了几乎所有的对手,可是当刚刚还垂手站立在一旁的尤宝权和那些手下都在不经意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时,某种已经深藏许久的恐惧再次从内心深处的那处缝隙里悄然萌发。
大活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尤宝权自己带着人消失了,要么就是有人让他们消失了。
他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鬼神一说的,环视空旷的厂房,他下意识地将一只手放进了裤子的口袋,这是在梁实康身边养成的习惯,每次梁实康大发雷霆时,他都会害怕得将手插进一边的口袋,用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掐自己的食指,就如同那晚眼睁睁地看着梁实康被人弄死时那般。
“老尤!”
他的声响伴随着穿梭在厂房间的海风,回响在厂房的上空。
“尤宝权!”
依旧没有任何应答。
他并没有发现,隔着一堵墙,尤宝权的宝贝儿子尤金正惊恐地瘫坐在地上,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被刚刚的那个身影发现。隔着玻璃窗,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动作迅捷得如同鬼魅般的男子在悄无声息中将老尤带来的那些手下一个一个地敲晕拖走,最后一个是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