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雪山的大冬天也一样会赤着上身背一张牛角大弓的青年摇了摇头:“我只需要真相。”
李云道转身看向远方的夜空,微微叹息道:“真相,有时候很伤人呐!”
木兰花和夏初对视了一眼,二人均欲言又止,在碰面前他们已经想了无数个理由来解释这一年的动向,但似乎李云道并不打算深究他们的去向,又或者说是年轻的上司其实早就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又了些什么。一年的时间未见,年轻的上司如今已经是鹿城市委书记,更成熟了,却也似乎变得更为感性了些。
“小时候,被大师父罚抄经书,那时候爬到神像跟前添上几笔才觉得解气,那会儿,终究是毫无畏惧的。可是到了如今,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越发透彻,便越是对有些事情心怀敬畏啊!”李云道双肘撑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现在才觉得,大师父当年看到我为菩萨画的那两撇胡子时的点评是如何用心良苦,人啊,活在这世上,就是该要有所敬畏的,若是一个人太无所畏惧了,那便是他的悲剧,若是一群人都无所畏惧,那便是这个世道的悲剧。”
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话,转眼也就看到了天边的一抹亮色,清晨的微风吹来,有些泥土的芬芳,还夹杂着节日特有鞭炮硫磺的味道,远方不知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