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的世界,在京城恣意跋扈的时候,朱梓校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么深奥的问题。含着红色金汤匙出生,对于他来说生命本身就是用来享受的,直到那日被打落凡尘。他原以为自己也许死定了,但却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过得生不如死。西湖世纪大酒店的套房内极尽奢华,水晶灯下的镜中男子看上去是如此陌生。尽管如今镜中的面孔足以迷死万千少女,但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自己,哪怕体重接近两百五,肥硕的脸会将眼睛挤得一条缝,但最起码那是一个男人的身体,而不是如今这副不男不女的死德性。如韩星一般的俊俏单眼皮眨了眨,眸子里透着一股嗜血的寒光,他恨王家那个野种,恨京城那个说放弃就将自己放弃的朱家,更恨那个模样比女人还要娇媚的红袍裁决使。想到那裁决使的模样,他忍不住舔了舔下唇,他在幻想着,有朝一日,他要用锁链拷住那裁决使的双手双脚,任由自己想尽办法凌辱折磨。
“别看了,再看你的脸上也长不出个花儿来!”一个穿着蕾丝睡衣的女子横卧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玲珑体态足以令所有男子垂涎三尺。女子似乎刚刚沐浴完毕,曲卷的头梢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水珠,她瞥了一眼朱梓校,仿佛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是个男人般,“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