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尸体被警察带走的那个瞬间,眼圈瞬间便红了:“走开,我什么都不知道。”
外面没了声音,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下一个应该换那名男警察了吧。
“梁以洁,你就甘心接受如今这种家破人亡的结局?”说话的果然是个男子,声音浑厚有力,充满阳刚气息。
她本想转身不再理睬门外的三人,可是男警察的这句话却如同一把钢刀子,在她仍没有愈合的伤口,恶狠狠地又补了一刀。
她几乎瞬间歇斯底里。
她开始无声地痛哭,哭得天昏地暗。
门外没了声音,她知道,三名警察应该都离开了。
“姐,你没事吧?”
卧室里传来弟弟焦急的询问声,她无声地抽泣着,此刻,她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那警察的一句“家破人亡”几乎将她的伤口再次血淋淋地剥开。
“姐……姐……”弟弟的声音嘎然而止,担忧变成了惊恐,“你……你是什么人……”
她如同一只母豹子一般,猛地从门后的地面上窜了起来,如箭般奔向卧室。
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雪地迷彩的男人,正站在床畔,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了弟弟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