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看着就凉了哩。小师弟,我帮你多收两件长袖衬衫带着,弗够的话打电话回来,我再给你送去。”绿荷给李云道打包了一箱衣物和洗涮用品,又千叮万嘱,“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刀枪可不长眼睛哩……”
李云道学着绿荷师姐的口吻:“放心哩,我死弗了的!”绿荷说的是苏州话,吴侬软语,粘糯得像一块蜜枣糖糕。
绿荷见李云道不正经地学自己说话,顿时俏脸飞霞:“都做爸爸的人了,还像以前一样不正经!小心凤驹跟着你学坏!”
李大刁民坏笑道:“我还正愁我儿子学不到我这一半的本事呢!”
绿荷装好箱子,起身竖着葱白般的食指,在李云道额上点了点头:“师姐说的话你要往心里记,安全第一,弗要逞英雄!”
“嗯嗯嗯!”李云道点头。
恰好饭后散完步的老爷子回来,听到绿荷的话,顿时就不开心了:“在其位谋其职,岂能因一点点危险就退缩?”说着,还不满地瞪了自己的女弟子一眼。
绿荷吐了吐舌头:“好了好了,我弗絮叨了,好伐?”说完,便溜进厨房帮小姑打扫“战场”。
李云道蹑手蹑脚地走进凤驹的房间,午睡着的儿子正梦得午甜,砸着嘴巴,小酒窝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