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一辈子都不想回来。”
李牧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看林清雅这个样子,心里应该藏着很多事情,什么都放在心里一个人扛,对她也未必是件好事。
林清雅抬头看了看李牧,问他:“李总,有兴趣听我抱怨两句吗?”
李牧坐直了身体,说:“洗耳恭听。”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其实就是抱怨一下命运,倒不是说自己过得有多惨,只是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人疼过宠过,枣市这个地方,重男轻女的观念尤其重,我爷爷奶奶那一辈人年轻的时候,各家用来攀比的就是儿子的数量,我爷爷奶奶一共有六个孩子,不过只有我爸一个是男孩,所以他们一家人一直受同村人欺负,家里儿子少,儿子多的邻居就会欺负你、占你的便宜,我爸从小被欺负惯了,重男轻女的观念就比我爷爷那一辈还要严重得多。”
“我爸赶上了好时候,他年轻的时候赶上国企招工,算是混了一个铁饭碗,不过国企职工对计划生育抓的厉害,他有了我哥一个,但一直觉得儿子不够多,就还想偷着再生一个,我妈为了生我,怀孕之后就去农村我二姑家里藏了大半年,等我出生之后,发现我是个女孩,她就把我丢在乡下给我二姑养,我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