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阿木道:“昭岚所虑,正如妹妹前番所言。瀚宇乃国中霸主,又赖他带领几年,朝堂上下,确有吞并天下之雄心。既存如此雄心,一统江山之事,顺理成章,但要四国平等合体,尊我为帝,确会招致非议。昭岚虽然行事颇有手腕,但也自知,老臣、新宠,未必人人知晓大义,也未必人人由他左右。倘若有人思想偏颇,雷霆手段,不可避免。他为尽量少于干戈促成大事,已然与人坦诚相商,并且嘱咐,一旦朝中异动,便依照计划,掣肘各处机要之所。可是月前,纪彪武等一干军中亲信,却分头接到了昭岚手谕,被勒令屯兵逐鹿原沿线。纪彪武诧然之下,还不曾弄明白因由,昭岚催促即刻动身的手谕又到,谁知,此回却让他看出了端倪。”
“手谕是假的?”
“不,手谕上的确是昭岚的笔迹,昭岚的印信。”
“那他怎么看出有问题的?”
“纪彪武说,昭岚非是朝令夕改之人,如果敲定的事情临时有变,即使不便解释明白,也断不会一点理由不给,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对此事便有些不能理解。但因手谕出自昭岚亲笔,便也由不得他质疑,只能奉命出发。谁知,这第二道手谕一来,想不起疑也难了。手谕上提及一桩旧事,表面好似为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