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人血脉喷张,跳出来再起祸端了。所以——”
“所以此事并不宜大肆宣扬,是不是?”姜桐又挖了他一眼,嗤道,“既不能弄得路人皆知,就凭咱们几个不能生出三头六臂的人,两眼一抹黑的,上哪儿找去?既是几百年来都不曾问世,现于朝堂、市井,要么是早就损毁无踪了,要么,就是明珠蒙尘,被那不识货的扔在了犄角旮旯里默数春秋,为人不知。你怎晓得这宝贝是不是糊了一身泥污,正躺在哪户乡野小民家里做着垫桌脚的破石头?不让说出去,那些知道不知道的人,又怎么同咱们通上消息?”
“好歹也是圣天朝的御玺,不至于——”司马狴野显然觉得他言辞过于夸张,不太认同。可也觉得对方似乎言之有理,语色并不强硬。到底是近乎千年前的遗物,一时意起,确实找寻不便。
姜桐可没进过奉天皇宫里的那处纳珍阁,并不知道司马家的收藏习惯与众不同,只以为对方出身娇贵,不能真懂世事沉浮变迁之理,略带讥诮道:“不至于沦落至此?你当我是随口蒙你的?世上不为人识,不能得见天日的宝贝多了去了。未遇慧眼,就是天下至宝也会被当成啥也不是的破烂,得了人缘,就是天残地缺,那也是瑕不掩瑜。再者,你以为那些古董店家、当铺行子里来往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