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熙阳帝跟前。荣亲王和焦安师,近日几乎成了熙阳帝跟前的门神,日夜轮换、来去交接,安插亲信、收买内外,只把熙阳帝“看护”得闲人勿近。池厚德只当兄弟亲近,愿意伴君解忧,未疑。至于焦安师,他本就习惯常常找来说话,此刻对方主动些,频繁些,他也皆以为太子不妥,保傅大人一味寻求安稳的毛病犯了。另一个,自然是那拦截奏折、搜刮呈报之人。自己心中有所思量,又同焦安师走动往来,两处联袂,熙阳帝如何能够收到密奏?
至于官员之间的书信往来,防不慎防,也无需一一监视。反正,闹翻了天,也是被堵在宫门外。宫锁重门,区别内外,彰显的是尊卑贵贱,隔断的是,忠心真言。位居深宫者,好,便是坐享天下,号令无疆;歹,不过是尊贵的囚徒,禁闭在奢华的牢笼。
还有一句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熙阳帝失却人心在先,实是天要亡他。大祸临头,不能自知。
三月初二,辰时,小雨。
熙阳京都鹏城,朱雀长街。
千人素衣,十里白幡。
鬼眉当头引领,麻衣重孝,双臂各抱一尊牌位,面如霜雪,身姿铿锵。
半步之后,八人稳步相随,分列左右,亦是各执牌位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