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急着高兴,老夫还有好事要告诉你。”郑翘楚欣慰点头,又道,“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后来死的死,散的散,却也还能联系上几个。而且,便是那罢官隐退、老死病残的,总还有些懂得人情、晓得事理的后人弟子。不说别个,现任谷阳节度使徐双成,正是老夫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谷阳道,以及往北关沿途一带,莫说让他给你行军让道,便是叫他跟着你扯旗造反,老夫也料他没有怨言!但是,老夫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清楚,你可能诚意相告?”
“郑伯伯请说。”
“嗯。”郑翘楚很满意鬼眉的态度,直言不讳道,“你说与人申冤、讨伐昏君,这便算得师出有名。对你近日之举,老夫是甚为赞赏的。我且问你,大义举事,你扯哪家旗?事成之后,谁人为君,你又如何安置老夫此类?又将如何处置那偷儿的子孙并那池家族人?听闻你身边有什么司马殿下相助,是从奉天借来的助力吧?你又如何谢他?”
鬼眉听他句句问得辛辣,一时语塞。
不提其他种种,只如何处置池家人一题,她便犯了难。池凤卿,无论如何她是要保的。池固伦和荣亲王府一门,她也不愿祸及。余者,无辜之人当可放过,也曾对池固伦提及,这并非是为了拉拢而出欺瞒哄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