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眉丢下书卷,择处坐下,略一掂量便也直言不讳道:“那份调兵堪合,鬼眉识得笔锋细末之处,知道乃是白叔临摹他人笔迹而为。只是,鬼眉心中有疑,兵马刚至,谦君便来同我说,将有一场假戏,无需惊慌。白叔与那京畿道都护府,何时有了交情?又是如何游说他们尽数归降的?”
白瀚文笑道:“谦君叫你莫要惊慌,可有告诉你,那是自己人么?那些人马是姜公子和司马殿下的人,原就在姑娘麾下,何来归降之说?”
“原来如此!这两个倒是机灵,乘机连人带马都弄进城来了。直奔无相寺山下,是有心防我身处危境,恰又配合了这么一出好戏。真会见机行事!不过——”鬼眉对那二人大感满意之时,不免又起疑惑,“我瞧那印信不似作假,还有,那么些兵马的盔甲、鞍辔,可都是制中之物。哪里来的?”
“不怪姑娘问我,原是他们要给姑娘一个惊喜,才不曾第一时禀于姑娘知晓。事情却已知会红袖姑娘并红门的几位主事,回头姑娘可再看看书信。”白瀚文脸上笑意更浓,“那姜公子真正是个会做买卖的行家,若是我白驼岭早逢其人,上下老小也不会因我一人糊涂之故而受那么些年的委屈了。姑娘不是让他同司马殿下配合,在那粮食上头做文章么?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