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拖拖拉拉了一阵,另有几个挣扎纠结一番,然后犹犹豫豫签了名。鬼眉照旧也还了他们自由,却不让人重新归座,着人引领一旁仍使其站着。
然后,便又是好长一段时间再无动静。
于是,鬼眉悠然起身,踱步站到一位跟前,冷眼逼视那人,直到将那人看得目光躲闪,低下头去,手脚发麻,心脏紧缩,颈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这才朝静立身后的小子招呼道:“恐是有些大人提笔忘字,不晓得自家名字如何写了。本姑娘自来善于助人为乐,大人们既有需要,那就愿服其劳,代为提醒一二吧!嗯,未免疏忽怠慢了哪位,咱就自东向西,一位一位来过,如何?”
小子称诺领命,将案上的长卷两端卷起,留下一段空白于人落笔,并那文具砚台一起重新归置在托盘中,然后捧了跟随鬼眉,站到那人跟前。脚跟站定,便将长卷递到那人眼下,然后取笔舔墨,悬臂提着礼让于人。
那人迟迟不动,主从二人就这么静静等着。小子仿若入定一般,肘臂空悬,不动不颤,面上未起任何变化,丝毫不觉痛苦为难。只有那笔尖的浓墨,一滴滴落于地面,在擂台的松木板面上氤氲成画,嗤笑那人龟缩躲避的眼。
那人忐忑不安,开始顺着墨滴游移视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