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着她的话道,“我何时说要打杀那孩子了?你放心,我行事尚且不敢忘了‘良心’二字!你也莫要鼠目寸光,短视眼前。人生在世,谁知何时何地,哪块云彩有雨?当年,众人皆以为大局已定,谁知却一朝更迭。今日,这孩子又能忽然地横空里冒了出来,若是任意妄为,焉知明日不会有人上门索命?哼!我如今不比年少时候意气,总忘不了顾虑家小,凡事先想那‘稳妥’二字。但,便是再失了胆气,行不得大义之举,却也万不肯只为自家,做那丧灭良心的绝后之事!”
裴夫人何尝听不出他的暗讽之意?立刻辩解道:“老爷莫要误会、冤枉了我!我是真心瞧这孩子不错,有心怜惜。远的不比,只将他去比那十一殿下,眼瞧着便要强了几分。妾身也是真心提醒老爷,莫要一时紧张之下,犯了不可挽回、追悔莫及的错失。总要,总要想个万全之策,不致为难了孩子,也不致牵扯了自家才是。”
裴云载见她确有急切之色,这才安抚道:“为夫失言,夫人见谅!”又叹道,“万全之策——,如何才是万全之策?又如何才算得万全?唉!难呐!”
二人始终不得兼顾之法,只得着人好生守护阿木。一为护他周全,防范意外;二来,也为暗中监视,恐他出去惹下乱子,引火烧身。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