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在画中,尽受寒冻却不免叫苦不迭。
鬼眉拢了拢兜帽,一脚深一脚浅地随老铁入了一处庄子。脚下雪水拌泥,早就冻麻了。心里忍不住狠狠骂了一句老天。
年前、年后,这已经是此回冬日的第二场雪了。熙阳往年并不常常见雪,多是一两年才能见上一天半天稀稀落落小冰珠似的雨夹雪。今冬倒好,一连两场,一场比一场下得大,一场比一场下得猛,也一场比一场下得时间长。
等到了地方,鬼眉满是怨色的脸上才云开雾散,转添了喜色,拍了拍老铁的肩。老铁会意笑笑,为她肯定嘉许的神色颇感安慰。
老铁想着,到底没算白忙,姑娘这回不曾骂人,他总算能将功折过了。
鬼眉却想着,这大年下的,总算还有老铁肯给个好彩头,不曾叫她气炸了肺去。
那日和司马狴野等人往鹏城方向赶路,顺道让人飞鸽传信,请鹏城那边几个和她逆向而出,大家择个中点之处见面。本是计划和众人一起过年的,不想,却是纷纷失约。
阿木倒是怪他不得,本是赖在红袖那儿等着鬼眉守岁的,不见之下,生了气恼跑了。红袖让人传信,说是她爹伤势刚刚好转,受不得颠簸,她也舍不得离了爹娘,便婉辞了鬼眉的好意。这也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