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彪不过因为讶异而微微愣了一下,转而却在心内窃喜。对帐外的两个守卫故意绷着脸交代道:“小心守着,但是切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随即转身,满面笑意而去。
鬼眉进了帐中,在门口微微驻足。胸腔里的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稍稍适应了一下黑暗后,才借着透过帐幔的微光,朝内无声移步。原以为,一进来便会看见那张多日不见的脸,却见帐内比想象中要大,还因起卧分了内外。于是便调整了呼吸慢慢往里走。
先看见帐内壁上挂着的旗幡、兵刃,微微打量了一下。看着那雕龙的帅刀刀鞘,并旌旗下垂落的艳红流苏,不由地想起,那柄奇巧的匕首挂在那翩翩白衣身影的腰间,下头垂了长长的绦络,也是艳红的。先是他自己配的,然后,是她笨手笨脚给打了一条。那样子瞧着怪拿不出手的,他却喜欢的紧。
不知,他现在可还肯再挂着了。不!一定是连见也不愿见的。形如陌路,谁又会无端地将陌生人的东西戴在身上?只不知,是恼羞之下毁了,还是藏了起来,如同收起一份记忆。
再往前走,几张对面而设的交椅,上首便是堆满了卷册的书案。
鬼眉忍不住上前,伸手在那笔墨纸砚上一一摸过。似乎还能想象,早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