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知,原来,恨意仍在,一如当初,丝毫未减。云霓,这不甘如何能放?恨意如何可消?杀念如何可灭?!云霓,云霓,原来这十多年刻意摒弃的恨意,却只一招绝技便又勾了重返,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云霓,我亦知道,我既已害了你,便不能再害了孩子。可是,这满腔费力挣脱却不能罢休的恨意,如何能解?如何能解!”
泣然低语,到最后竟似压抑不住要声嘶力竭起来。便是那儒雅面容,也渐渐失控显得有些扭曲狰狞。挣扎在几近心魔乱智的边缘,却无人来度化这可怜之人。空荡荡的房间,唯他自己,这撕心裂肺的问话,又能有何人来为他作答?除了窗外寒风犹如亡人同悲之音,徒余凄声绕梁,揪心不散。
这厢,放翁自苦不已,那厢,已是推杯换盏,笑语嫣嫣。
酒过三巡,鬼眉对曾老将军问道:“曾老,请恕晚辈冒昧一句,您心里对晚辈这等所谓江湖之人,究竟是个什么看法?”
曾老爷子斜睨她一眼,端杯小酌一口,鼻中哼哼出声道:“鬼丫头,你是想问老朽对你怎么看吧!”
鬼眉讪笑道:“您这么认为也成,反正晚辈本在其中。不过,鬼眉还是想听听您的涵盖之评。”
老爷子想了想,这才放下酒杯,略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