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谬赞!”
两人言罢,再度交手。先前算是暖场,此回动手却都不再客气,只管撒开了手脚,运足了真气相搏。一动真格,双方招式再是如何寻常难见,也可觑见端倪。
那放翁先生果然动作间形如走笔,一时圆融如篆,一时洒脱如章草,一时凶险如八分,一时特立如鹤头,行止出入又时如飞白,纵横之间又譬如古隶。
鬼眉见招拆招,渐渐摸出门道。甭管他气势外形如何变幻,其间却不离书字根本。于是也顺出一套对决之法。对方横扫千里阵云,她便邀来雷公电母;百钧弓弩齐发,她便应势拦腰去折;犀象奔走,她便有群蚁***凌空一点而下,她自可以柔克刚,破那高峰坠石;便是一笔走成万岁枯藤,她也能火云燎原。
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甚至大有卷土扬尘之势,令看客眯缝了眼睛。
只是,路遥知马力。来来回回打了早已将三十招翻了几番,鬼眉渐渐怀揣不安。别人觉不出她的异样,她却是自家自知。此回对上这放翁先生,她应对之间,已然超出了平日行走江湖的手段。当日碰上阿木,她是宁可受伤也不曾甘愿多露的。
若论真功,这放翁先生也未尝就比得上阿木多少。但是,两下里情形却是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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