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出去传旨领人。
少顷,冯良工抱着沉沉的书袋随内侍入了偏殿,对着端坐殿中的熙阳帝跪拜叩首:“臣冯良工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什么事不能到朝上去议?难道连写折子的功夫也没有么?朕真是养得你们越来越惫懒了!”熙阳帝将金丝碧玉的茶盏重重笃在几上,斥责道。
“请皇上息怒,臣不敢惫懒!回皇上,臣是来求皇上赐教解惑的。恐怕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故而前来求见。”冯良工伏地未曾动弹,看着映在地面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回道。
“起来回话吧!”
“是,谢皇上!”再度叩头谢了恩,冯良工这才遵旨起身。仍是低眉垂首,以视线只达明黄的袍角为限。将已择定的卷册从书袋中取出,翻好开页后上前两步递于旁边的内侍,告诉了行段位置,然后退回原位道,“皇上,臣领旨修撰史册,发现定稿部分尚有疏漏之处。然而,那有疏漏的部分却已刻板刊印,并且被国子监选了做教本。臣恐有所不妥,不知此事该当如何处置,故而来求皇上圣裁。”
熙阳帝从内侍手中接过书卷,经指,细看那字里行间。片刻后读完,问冯良工道:“朕观这段行文有礼有度,笔力恰到好处,更无错别病灶,也未见有何不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