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情绪失控,失去理智,便面容整肃地问道:“师父,你是否认清了?”
田田声色发颤道:“不会错,不会错,就是他!”
昭岚沉思片刻,道:“师父,依你之说,师公当年最多只是忤逆之罪,却万不能祸及家门。熙阳帝便是再昏庸残暴,也不能因此就迁怒妇孺,我料应该恐怕尚且别有隐情未知。那焦安师自然是你的仇人,熙阳帝也罪责难逃。只是,倘若其中真的另有隐晦,只怕冒失之下,错放了真正仇敌。既是为报仇而来,当要不能错漏了元凶才是。”
“那怎么办?皇帝老子不能轻易动他,难道连这老贼也动不得么?!那我田家的冤屈岂非永世不得昭雪?!冤魂屈鬼如何肯去转世投胎?!”田田声嘶力竭吼道。若不是昭岚的人将馆役等人驱远,只怕此刻就要招来熙阳卫戍擒敌拿人。
昭岚安抚道:“师父稍安勿躁!徒儿并非拦阻师父报仇,只是想将事情做得周全些。这桩陈年旧案,还是要翻一翻的。若是放走漏网之鱼,岂非更叫亡魂不甘?”
田田这才稍有缓和,道:“时隔多年,我父旧交今日几乎不见,大概多已不在朝中了,哪里还有人可以探询往事?知情之人当更是少之又少。更莫说,人皆有避祸之心,这等事情要哪里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