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做丝绸买卖的人多,养蚕的却更多。这熙阳国的丝绸值钱,但那养蚕、植桑的,却因过于泛滥反倒最贱。”
掌柜的又糊涂了,问道:“那,咱怎么办?既说养蚕的太多,自然这蚕丝就不愁没有来路。甭管那些人丝绸买卖做得如何,这么个情形,他们自是不肯自己养蚕吃辛苦的。咱们上哪儿去堵他们的路?总不能铺天盖地的将那些蚕种都收了吧!还是去收了那些桑榆林子?咱也没那么大胃口呀。”
“我就是要去收了蚕种!收了桑榆林子!”
掌柜的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劝阻道:“姑娘,你疯啦!为了出口气,咱们这么倾家荡产地去同人斗,便是一时斗赢了,回头咱们可也完啦!再说,这熙阳国里的桑榆林子数都数不过来,咱们就算是倾家荡产了,也收不了多少呀?”
鬼眉给他个稍安勿躁的眼色,道:“因了熙阳国这么个情形,那些做丝绸买卖的都是空手套白狼,自己不肯担那养蚕、植桑的风险,每年只是挑挑拣拣地去下头收了蚕丝来用。好的,自然还能给个合理的价;次的,便只能听他开口;再次,怕是看也不肯看上一眼。那些蚕户,遇上意外,要担心产出;遇上年景好,却又要担心物多必贱,只得听那下去收丝的一味挑拣、砍价。”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