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到前头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找来不怕冻的信鸽,给她传消息去。
熙阳皇宫,御书房,一君一臣,一坐一站。
熙阳帝的样貌算不得气宇轩昂,但是一袭龙袍在身,便彰显出天家威仪难侵模样。端坐案前,虽是沉默不语,骨子里的肃杀之气却汩汩外流,令人不敢逾越瞧不见的雷池半步。尤其是那一双前勾后扬的眼睛,半眯时更显出一抹叫人心生寒意的冷光。颧骨高阔,眉档略窄,乃戒备多疑之相。上唇极薄,几乎只可见一道细细肉线,实在非寡情而不得。
焦安师,新晋的十一殿下保傅,一个莫名其妙的加官头衔。本职却是尚书都省的左司郎中,品阶也算不得多高。年纪也算不得太大,和熙阳帝差不多,也就半百上数,花甲不足。严格来说,若是那保傅之职真的类同太子之师,此人这样的年岁、这样的官阶,甚而乃至才学、品性,实在是远远不够资格。但是,能让品阶高于他的中书令裴云载望而却步,他却囊获此任,显然在资历方面已足够“德高望重”了。
德高望重,有时候是指众望所归,乃民意;有时候,实在是仅仅取决于帝心。焦安师的德高望重,便来源于他对帝心的把握。圣意莫测,是指,测而不当,便会粉身碎骨,故而不可为。而焦安师,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