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瞧见,怕是婢子的腿要断了。”
“孤是主子,他是主子?”
她两个见池凤卿少有的沉了脸色说出这等赌气的话,道是主子真在床上睡烦了,心想,既差不多好了,起来活动活动也不是坏事。却也怕他再有闪失,连忙地取了貂裘给披上。
“行了,你们不用跟着。”
一个人也没带,迈着仍有些虚浮的脚步,池凤卿出了寝居,径自往丹影住的院子里去。路过饮羽阁时,看见那日的一番心血早已失了模样,坍塌得污糟一片,再看不出本来面目。驻足凝神片刻,然后勾唇自嘲一笑,继续前行。入了沐芳院的院门,再瞧见那裹着稻草的杏树幼木,心内又是一阵暗讽,原本只顾盼着来年春暖花开,瞧着眼下,怕是连这冬天都挨不过,便要被冰雪寒风给扼杀了。
丹影原本那日早上便要走的,却遇上池凤卿病重,照顾了他一天一夜。见烧退了,便回房和衣小睡,打算醒了便离开。一觉睡醒,却又劝自己,他刚退了烧,若是叫自己一激,再反复了怕是不妙,不如等他好些了再走。如此徘徊,虽是不曾再去探望,只留在院中听下人传递消息,却一拖再拖的,迟迟不曾离去。
今日听得侍女来回,说是池凤卿午时改用了干饭,还多添了半碗,终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