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六尺,首尾相衔处蹲着憨态可掬的瑞兽,左右各有雌雄一只,对称呼应。整座桥上,不过共蹲了十八对。脚下的石板,也可数得过来。自己身在桥的这头,佳人便在桥的那头。然而这一段路于池凤卿而言,对比此刻急着相见的心情,似乎还是太长了;又似乎太短,短得不能容他细细考量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她,似有满腹的话要说,只不知待会儿第一句该说什么。
怀揣欢喜,夹杂着一丝局促,池凤卿并没有因为担心自己待会儿是否破天荒地失态磕巴而滞缓脚步,尽力让自己如平日般步履稳健,衣带随风地朝那团如同艳阳的火红走去,然后在隔着一只瑞兽的地方停下。
心跳得厉害,微微握拳的手心竟不知觉地出了一层薄汗。
“为什么,生而有人处处去得,而有些人,却总是被勒令止步阶前?”未待池凤卿将斟酌几遍定下的话语出口,那女子便似问似怨地幽幽叹了一句。
“嗯?”预想的情境被打破,又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弄得满头雾水,池凤卿突然变得口拙,只下意识里疑惑地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女子闻声收回远眺的视线,转看来人。
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池凤卿只觉得一下子气血轰然上脸,预想的寒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