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
上回去瀚宇,他的那些亲的、堂的、表的兄弟们,就曾领着众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给他分析了熙阳和瀚宇朝堂之间形势的利弊,强调了作为名声在外的赵家堡,一举一动必是受人关注。最终表达的是,他要关心自个儿的孙子是人之常情,但是,作为赵家家主,当应家族共同利益为上,不该授人以柄,叫人胡乱指摘了。总而言之,言下之意是,他应该关心的是眼皮子底下呱噪不休的人,而不是那个流落在外、千里之遥的亲孙子。
今儿个这些兄弟并侄子们又赶了巧,原是为了接风而来,听说自己又要走,便齐齐坐来跟前。此番倒是没有多话,只那一张张脸,颜色都不是很好看。瞧着就像来静坐示威的。
赵家堡群居而栖,但还是亲疏有别的。这是堡主自个儿的宅子里,他的那些平辈们也都上了年岁,知道顾及几分脸面,不曾贸然开口。何况打了几十年交道,知道彼此脾性,兼之此事经过上回,也知道劝不动。晚辈们见没人带头,也不肯自己失礼做了出头椽子。
亲戚们不说话,自家终于有人耐不住了。
二夫人见众人不开口,上前接过丫头手中的壶,给老太爷续了茶水,规劝道:“爹,您何必亲自去吃这辛苦呢?便是心里舍不得,吩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