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的早晨,沈识檐醒来时,屋子里还是一片黑暗。他拽着被子捂到鼻子的位置,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不知过了多久,沈识檐觉得身子躺得有些僵,便翻了个身,变成朝向孟新堂躺着。孟新堂今天好像睡得比平日都熟,对于沈识檐的悉簌动作竟没有半点反应。沈识檐本打算再睡一会儿,可看见孟新堂的脸以后,就又不想睡了。好在有这能消磨的时间,让他可以在这个清晨,静静地看他睡着的样子。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很大的声响,睡梦中的人打了个颤,还未撩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却已经伸出手,捂住了沈识檐的耳朵。沈识檐看着孟新堂皱着眉睁开眼睛,笑了。
“醒了?”
“嗯,”孟新堂清了清嗓子,覆在沈识檐耳朵上的手又轻揉了一把,“早就醒了吗?”
“有一会儿了。”沈识檐看孟新堂自己也揉了揉耳朵,便问,“吓到了吗?”
“还好,这个‘闹铃’有点强劲。”孟新堂笑了一声,之后朝沈识檐凑了凑,抱住他,亲昵地顶了顶他的额头,“早。”
“早。”
这一整天,两个人都过得像清晨一样悠闲。沈识檐打定了主意玩好好过大年夜,,所以午餐从简,孟新堂中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