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旁的收音机里还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曲。开始沈识檐还没觉得什么,直到最后漱口时,两个人的声音交错在一起,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听过这种混杂的漱口声了。往常他都是一个人对着院子刷牙,在把水都吐掉后,偶尔还会百无聊赖地冲着空荡荡的院子拉个长音,换来一声声鸟叫。
“先去旁边一条胡同吃早餐,吃完以后我回来弄花,你呢?有事的话吃完饭你就先走。”
孟新堂和沈识檐并肩走着,听见这话扬了扬眉,很认真地看着身边的人,说:“我当然没事,我陪你。”
行在胡同里,不时能听见老大爷逗鸟的声音、下棋的声音,孟新堂是住在高楼里的,平时绝没有这种体验。他张望着听了一会儿,想起第一次见沈识檐,他就是跟一帮大爷在一起。其实那会儿他觉得很神奇,明明差着那么多岁,他在那群人里却没有违和感,很像是大爷们的一个老友。
“第一次见你,你就在胡同口,陪老大爷们唱戏。”孟新堂侧身,问,“为什么喜欢跟他们一起玩?”
沈识檐想了想:“就感觉跟他们呆着挺舒服的。其实大爷们都很逗乐,而且懂的东西特别多,毕竟比咱们多过了那么多年,好多心态是咱们现在学不来的。”
说着话的沈识檐背着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