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自己看来,就是一生的碌碌无为。”孟新堂停了一会儿,眉间有稍许的变化,“沿小的爷爷就是后者。沿小正在做的,是她的爷爷到死都在念着的东西。”
沈识檐听得有些呆,半趴在桌子上直直地看着孟新堂。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不清脸,但戴着花镜,颤抖着双手,眼角隐着泪。好像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短短的头发,抱着一个小熊书包。
人与人之间的擦肩实在奇妙。很多年前的那个重症病房在他的脑海里褪了色,或哭泣或旁观的旁人也褪了色,只剩了那个临终的老人、大哭的小女孩,和门外的他。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谁离开了,该做的事儿必须要做完。”
孟新堂又冲他晃了晃酒杯,他晕晕乎乎地举起来,跟他碰了一下。之后他却没有将酒杯递到唇边,而是又撂到了桌面上。这回整个人完全趴了下去。
孟新堂在这时忽然意识到,沈识檐的酒量大概并不好。
“你……”孟新堂也没喝那口酒,他微微朝前倾了倾身子,看着沈识檐一眨一眨的眼睛问,“是不是喝多了?”
沈识檐蹭着胳膊摇头:“没有。”
明明脸都有点儿红。
“你接着说……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