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
沈识檐略思考了几秒,微仰起头:“给小姑娘试琴的时候?”
“嗯,那是什么曲子?”
“《彝族舞曲》,”沈识檐说着,用右手依次划过四根琴弦,发出分隔的四个音,接着,他抬起左手,握住琴轴,大拇指抵在槽里,边拨弦边转动琴轴,孟新堂听到几个拐了弯的音。很快,沈识檐调好了四根弦的音:“要听整首吗?”
“荣幸之至。”孟新堂笑说。
许言午也靠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沈识檐的演奏。
上次听这曲子是在宽敞的室外,掺着风声鸟叫,偶尔音语,而这次是在封闭的屋子里,环境安静不说,还如同带了天然混响。孟新堂觉出同样的心动,且更加震撼,是真真正正地余音绕梁。
一曲毕,先开口的却是一旁的许言午。
“师兄还是这么厉害。”
沈识檐笑了两声,看向他:“大师,你这是笑我呢?”
他见孟新堂迟迟没言语,便转头看过去。对上他的直勾勾的目光时,沈识檐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一顿,像是漏跳了一拍。
孟新堂看过来的眼神,是他从没见过的专注。眼底似有柔情千万,却是不带旖旎,皆为赞赏。
他又拨了下琴弦,镇定下来才问:“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