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孟新堂这才发现,青年的头发原来是半干。或许,是值完夜班,刚回家洗过澡?
其实整体看上去,他挺 老成稳重的,但当他朝自己看过来时,孟新堂却被一股盖不住的少年气袭了眼睛,不知是不是和这半干的头发有关。
犹如影片里的英国绅士, 青年朝他轻轻微笑,点了下头。
孟新堂予以同样的回礼。
他又起了脚步,这次站到了他的身侧。
大概没想到他会过来,青年的眼中似是闪过了一瞬的讶异,但也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礼貌地站起身,依旧抱着琴。
“抱歉,冒昧打扰,”孟新堂笑着朝他点了下头,“刚刚听见您弹的曲儿,觉得是真好听。”
这样与人搭话,孟新堂还是头一遭。话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笨拙又无趣,糟糕得很。
“谢谢。”
对话就这么停在了这里,孟新堂抬手,推了推金属的眼镜框,眼都没眨一下就开始扯谎:“是这样的,我妹妹一直嚷嚷着想学琵琶,我刚还以为您是专业的老师,还想问您收不收学生来着。”
青年微偏了下脑袋,眼中隐着玩味的笑意,像是听了什么有趣又值得思考的话。
“刚刚以为?那现在呢?觉得我不专业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