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寂静,唯有沉水檀香的香炉在袅袅升起了青烟。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开始连绵下起了雨。
雨势渐大,淋漓的雨珠从滴水岩上滚落,敲打在窗前的芭蕉叶上,发出清脆的如珠落玉盘的声音。
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夜雨》白居易)
在这雨后湿润的气泽和音律之中,沈梒率先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似更昏暗了些,沈梒迷蒙睁眼,一瞬间竟不知今夕是何夕。而谢琻依然紧紧搂着他睡得香甜,像枕着肉骨头的大犬,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这么多瞌睡。
沈梒推了推他,轻声道:“起来了。”
谢琻挣扎了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清醒的那一刹那似乎也有些懵:“这、我睡了多久啊?”
“不知道,现在少说也是晚上了。”沈梒揉着有些痛的额角,“我真的要走了。”
谢琻披衣要下床:“我送你。”
沈梒连忙拦他:“外面正下雨。你还病着,别出去再着了凉。”
“我这些日子只是懒了些儿,根本没病那么重。况且喝了一盅豆腐捞,又饱睡了一觉,现在早好了。”谢琻穿起了衣服,“人都躺散了,我出去送你。”
他说着便束起了腰带,然而还未等他坐下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