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梒觉得最近谢琻愈发奇怪。
按理说两人一个在西苑当值,一个在太子殿前,平日里若不是特意约着喝酒谈天的话是见不到的。然而就最近这短短的七天来说,沈梒足有五天都和谢琻碰了面。有三次他们是在东华桥外回家的路上偶遇的,还有一次是约好了去旧书斋买书,最后一次则是谢琻主动提出来要去给沈梒的新家暖房。
“你想来就来罢。”沈梒有些无奈地道,“只是我东西尚未安置妥当,屋里到处乱作一团,恐是没有好酒好茶来招待你。”
当时他们正并肩走在宫墙之下,高耸的红瓦砖墙在路面上砌下一道重重的阴影。二月的天气虽还有些凉意,但日光照在身上却已是暖的了,此时人们都愿意将整个身子晒在太阳底儿底下,没人愿意走到那渗冷的阴凉里。
沈梒也不例外。然而走在他外侧的谢琻却仿佛故意耍坏一般,放着另一边阳光普照的大路不走,偏偏要挤着沈梒往墙下的阴影里靠。他身高马大,三两步就把沈梒逼到了阴影与艳阳的交界处,两人肩膀和手臂都紧紧挨在了一起,远看仿佛两尊黏在一起了的泥娃娃。
“谁让你招待我了?”谢琻仿佛压根儿没察觉到他已经要把沈梒给挤没了,慢悠悠地笑道,“我是去帮你收拾东西的。你就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