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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宸宁命宫娥于冷水中拧好帕子,亲手覆在凌妆额头,执着她的手低低道:“昨夜是我孟浪了,照方子吃两剂发发汗,到傍晚便能好些。”
他的语调极其轻柔,神色又过于专注,以至于太医到了都不敢参拜。
僵立了好一会儿,品笛和侍箫未免着急。
她们可没听说过景律帝擅医,而且谁弄得清楚他抱的是什么心思?
品笛硬着头皮上前道:“皇上,太医来了,是不是让太医给娘娘看一看?”
容宸宁这才回头,看到站在门内参拜的一个着医士品级服饰的年轻医官。
他心里的火腾地就冒了出来,轻轻放开凌妆的手走出了外室。
医士不得允准,哪敢擅自看症,见皇帝脸色若冰,跟在后头出来,大气也不敢出。
容宸宁懒得看他,斜着水全道:“你去问问谭端怎么办事的,柔嘉皇后有疾,宫人去传了半日太医院才派人来,派的还是一个医士!怠慢若斯!该当何罪?”
医士一听,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水全亦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人,虽然谭端是他嫡亲的表哥,但他可巴不得自己列位其上,见这光景,装一副诚惶诚恐模样回道:“谭总管尽心侍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