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推开凉落的卧室门的时候,他微微的手抖,才显露了他隐藏得很深的心情。
二楼只有他一个人,门锁咔嚓一响的声音,很清晰的响起。
席靳南走了进去,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他看见了碎掉的窗户玻璃,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很冷,整个卧室都是冰凉的,暖气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还有,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让席靳南想起了纪时衍衣服上斑驳的血,和这里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玻璃碎渣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他站在窗户边,抬眼看着外面,看似随意,却是在仔细的观察着。
当时凉落站在这里,那么,狙击的那个人,要站在哪个地方,离多远,才是能掌握的射程范围之内?
席靳南一双眼睛犀利的四处扫向可能当作狙击点的地方。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缓缓蹲下身去,伸出修长的手,指尖轻轻的摸着地毯上的血迹。
她当时一定很疼,一定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中枪的时候,凉落在想什么呢?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又会是谁呢?
是孩子,还是他,或者是离她很近的纪时衍?
下面忽然传来车子的声响,席靳南皱眉,起身往楼下看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