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间,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家伙仍在没心没肺的笑着,就仿佛在嘲笑大家皆是一副丧家犬的可笑样子。
牌位上的名字叫蒋涛,一个可能连黄毛自己都快忘了的名字。
“来,给黄毛哥磕个头。”
沈识牵着小兔的手走到玻璃棺前,施力按了下她的肩膀。
“跪着。”
小兔懵懵懂懂地跪在蒲团上,仰头看向高出自己许多的玻璃棺。
她看不到里面躺着的人,但那压抑的气氛却让她的眼泪总也止不住。
沈识就在小兔边上跪了下去,双膝贴着冰冷的地板。
从南风的角度,他看到沈识眼下一团乌青,胡茬冒了出来,嘴唇也干裂破皮,整个人都显得极度疲惫。
他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此时要用怎样的语言才是合适的,最后只能选择沉默地站在一旁。
“兄弟,小兔回来了。”沈识咬紧了后槽牙,继续道:“没大事儿,放心吧。”
说到后面,沈识的声音已经明显走调变得沙哑。他用手捂着脸,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又重新抬头看向了那个笑的没心没肺的人。
“救人的办法那么多,可你就是想选你觉得最过瘾的是不?”
沈识取过摆在相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