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一回,饶了他们的性命,那我,那我……”
这人猛地一抬头,“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对。”
几句话,卢家的人都有儿懵。
罗娘她们都笑了——这人真是好大的自信,敢情自家姐还怕她来作对!
想做姐的敌人,这女人也太给自己长脸了。
再一扭头,见这女子满脸的威胁,身段够软,够不要脸,可那眼角眉梢上写的都是忍辱负重。
红尘却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和卢家的人,甚至和罗娘她们不一样,红尘前世在蒋家多年,见惯了乡野村妇,虽然有那老实淳朴的,可有些市井妇人,有一项特别的技能,就是撒泼。
在她们的意识中,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谁更会哭,谁就是被欺负了,我一哭,你不顺着我,就是你欺负人,你不讲理,你罪大恶极。
这也就罢了,那是生活给的‘智慧’,也是生活给的磨难。
眼前这一个,明显更上一层楼,她属于那种觉得自己已经超脱了自己的出身,她很有本事,特别有能力,她这样有能耐的人,现在竟然过来‘求’红尘了,如此低声下气,多么的委屈,红尘怎么能不好好地哄着她,诚惶诚恐地答应她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