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杞县看他学生,咱们那位县太爷是他的关门弟子,做官做得不怎么样,本来在京城翰林院干得好好的,再过两年。熬一熬资历,奉承皇上奉承得好,哪怕外放也是外放的富庶的地方,他到好,直接在翰林院跟人说整日讨皇帝开心,不是他做官的志向,想要为老百姓做一点儿实事。”
现在不在京城,郭老说话就很随意。他书院里收留了一大堆京城来的官员,也没见他收敛。
周太傅显然也知道郭老的脾气,并不生气。只是叹道:“他那性子就是如此,不该当官的……现在也好,离京城远,地方偏僻。可也少了许多看不过眼的事儿,省得哪一日他闯下大祸,那就连救都就不下来了。”
说着,周太傅一笑,“而且他来了地方多年,到圆滑事故不少。瞧着没以前那般棱角分明。”
当个县令的确没办法太倔强冷硬,要不然他也当不成,小小一县令,上面有不知多少人管,下面乡绅也不能轻视,他要是再想保持清廉,不同流合污,这日子过得就更艰难。
周太傅提起他这位弟子,眉眼含笑,看起来就如一寻常长者一般,哪怕声望隆重如他,在关爱后辈上,也与一个田舍翁并无太多不同之处。
“阿尘啊,这次叫你过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