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沸。
自府学至董宦门首,拥挤不得行,骂者不绝口。董仆知事不济,雇集打行在家看守,而百姓争先报怨者,至其门先撤去旗杆,防护者将粪溺从屋上泼出,百姓亦上屋将瓦砾掷进,观者群持砖助之,而董宦门道俱打破矣。
一人挥手,群而和之,数十间精华厅堂俱拆破矣。
至次日十六日百姓仍前拥挤,加之上海、青浦、金山等处,闻知来报怨者,俱夜早齐到,于本日酉时,两童子登屋,便捷如猿,以两卷油芦席点火,着其门面房。
是夜西北风微微,火尚漫缓,约烧至茶厅,火稍烈而风比前加大,延及大厅,火趁风威,回环缭绕,无不炽焰。
时百姓有赤身人火中,抢其台桌厨椅,投之烈焰中以助火势者。
画栋雕梁,朱栏曲槛,园亭台榭,密室幽房,尽付之一焰中矣。”
由于其最见不得人的肮脏一面,劣迹斑斑,暴露无遗。
这段顶风臭四十里的秽史,使古往今来的拥董的粉丝,对此公两面性之强烈反差,无法解释。
一个大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地主恶霸,一个为世所公认,书画双绝的艺术大师,两者之间,可有一丝一毫相同之处吗?
也许上帝比较吝啬,不给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