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这东西,你说它值钱,它便值钱,说它不值钱,它便一文不值。这幅画是我去缅甸赌石的时候偶尔路过一个摊位买下来的,当时就觉得应该是一幅精品,但却无法肯定。我听闻元博大师可是鉴定高手啊,今日让他帮忙鉴定一下而已。如果他老人家喜欢,那便当作礼物送了。不喜欢我再拿回去就是了。”
“谁的作品啊?”张儒生顺口问了一句。
“陈洪绶的。”张天元答道。
“哦,陈洪绶,这也是个可怜人,晚年靠着卖画为生,这命运比老师还要坎坷,老师一直都很喜欢陈洪绶的画作,尤其是屈原画像,老师自己经常把自己比作屈原,觉得自己不如屈子。应该再努力一些,我倒是觉得,他晚年真得有几分屈子的风采。不过这东西他看不看,我也不能肯定了,因为老师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不好,眼睛看东西很是模糊,手脚也不灵便,希望你不会失望吧……”
张儒生叹了口气。他一直觉得,人要是到了八十岁以上,那就是受罪了,而不是活着。他也想过自己的未来,或许打了七十多岁的时候,干脆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离开人世吧。既不拖累晚辈,又不用受罪。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他看到元博大师那受罪的模样。心中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