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玄?”何立一愣,而后愈发愤怒:“是谁把你找来的?他们是不是要你跟我求情?”
“你实在多虑了。”虽说确是如此,可李伯玄又不能把实情和盘托出,于是只得沉声劝道:“子恒啊,我不止一次与你们说过,为官者须以身作则,管理下属更应言传身教,让他们耳濡目染。”他叹了口气:“乾安舰从前的季帮带就做得不错,他从不会与部下发这么大火。”
“季帮带?”提到季浔,何立的火忽而又大了许多,他忽而想起了那人平素里的许多事,想起他总是在深更半夜才回来。当初自己当真以为他是去城里寻花问柳,如今想来那大概全都是他与杨青山共商革新大业的时候。
何立猛地把鞭子夺了回来,死死盯着李伯玄:“可不嘛,季浔的功劳可大了。”说罢他忽而抬手,于是一鞭子又落到了被绑着的水兵身上。
“何立!”见他又要动手,李伯玄赶忙抓住他的手腕:“你也得为他们考虑些,没人愿意大庭广众之下被拂了面子,更何况还得受这些皮肉之苦。以德服人才是长久之计。”
“为他们考虑?”何立被这句话激得更为恼怒,他愤愤不平地想:正是要为他们考虑我才如此严厉。
与何立不同,李伯玄平素是个极为温润纯良的,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