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立转身要走,季浔忽而急了:“何子恒,你不会真想把我绑在这儿一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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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故作戏谑:“一晚上已经过去半晚上了,你姑且忍忍,也好给全军做个表率。”
季浔愣住了:“合着你这是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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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何立眯起眼睛笑得开怀:“季帮带是英雄。”
见季浔仍旧心有戚戚,何立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在这儿陪你。”说罢他便靠着栏杆坐到了甲板上。
季浔讶异道:“别啊,你要是冻生病了,你家杨教习定饶不了我。”
“大夏天的生哪门子病?”何立哭笑不得:“不过你后一句么,我也实在受用。”
季浔偏过头不想再与他争辩,却终究忍不住漏了一丝目光过去:何立的身形一直很单薄,从前还好些,自从做了管带日日劳心劳力便愈发消瘦,夏日里穿得又薄,于是更显得没多少分量。那人的眉眼又是极为清俊的,受不得皱眉瞪眼的厉害神情,如今单单添了几分忧愁便分外惹人怜爱。
“老何,”季浔唤他:“你对你家杨老师,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何立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如今海天一色,他也分不清极远处滚滚而动的究竟是海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