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何立有些迷糊,本能地不想思考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你能回到水师当差,难道不是因为你跟西太后服软了妥协了?你怎么还想着革新之事?”
杨青山摇摇头:“其中如何我难说与你,你只要知道革新极为凶险,我不愿让你参与其中便好。”
何立倏而抬头望着他:“为什么?”
他原本想问为什么杨青山一定执意要护着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他分担自己的难处,可在那人听来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意味。
杨青山虚虚地笑了:“自商君而起,历代变革哪有不死人的?若此时我贪生怕死,将来有朝一日去了阴曹地府,我断然无颜面对当年牺牲的同袍。”
何立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些。”他望着杨青山:“我也与你说句实话,当年我身后有何家的牵扯,故而不得不违心小心,可如今不一样,我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的。”
“胡闹。”杨青山笑得有些无奈:“你也不是孩子了,要懂得分寸。”
“我没有胡闹。”何立有些气恼:“我第一次踏进海军学院大门的时候才刚刚十七,你也正是我如今这般年纪。那时你早已在朝廷陈书利弊纵横捭阖,你又凭什么觉得如今的我还要被你护着?”何立还记着季浔劝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