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季浔被何立的反应吓到了,赶忙扶住他:“难不成还真勾起你什么伤心事来了?”
何立死死抓住季浔的手臂,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待心里稍稍平复些了他才低声应道:“无碍。”
“胡说。”季浔忿忿不平地斥责道:“都这样了还无碍呢?不行,我得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说罢便转身要往医馆处去。
“不必了,我好得很,真的。”何立拽住他:“过会儿得去趟提督大人那里,晚上的接风宴还尚未打点完全。”
季浔盯着他看了半晌,终究只叹了口气:“你这人啊。”
季浔又能说什么呢?何立明面上待人接物间一派锐气,颇有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意味,可也只有与这人相处久了才知道,他其实是个心思极为深重的,哪怕是与他相识已多年的自己也不见得能被他信任几分。季浔有时也觉得极为无奈:正因着何立从未对别人卸下过心防,人事往来间才有了何二副不好相处的传言,可这也恰恰成就了那人令行禁止军纪严明的威名。
水兵们不敢明面上议论,可私下里的口舌却从来没断过。刘公岛上的水兵们都知道,乾安舰的何二副早年间是江宁府何家的大公子,读的是京城的皇家海军学院,原本前程一片大好,结果偏偏逢